CP：越前龙马x不二周助

//小学生biubiubiu

//没什么逻辑没什么能力

//ooc是我的，角色是他们自己的

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

风很大，大到连人的喘息声都被卷得无影无踪。不二抬起头，皎洁的月亮四周泛着诡异的红光，一丝一丝，如同蝴蝶的幼虫一般四散而开。他背靠着墙，左手收紧了领口，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胸膛没有规律地剧烈起伏着。

花，蝴蝶，少女，消失的室友。

每一件事都好像有联系，却也没有联系在一起的必要。已经无法用常识去解释的问题，就连思考都显得多余。不二按压着手臂上崭新的擦伤，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一种仿佛这个人连知觉都失去了一般。

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小了，周围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不二突然对着墙的拐角处冷漠地问道：“谁？”

来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暗金色的瞳孔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看清向自己走来的人是谁，不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与信任无关，仅仅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并不属于这里。

他是外来者。

“你怎么会在这里？”就目前的情况，容不得不二跟往常一样说话绕圈子。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先问你自己吗，不二老师？”明亮的月光足够让不二面前的人看清他身上的狼狈，诡异的红光衬得他的伤口更加渗人。但这个人却像完全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地将左手平放在自己眼前，透着指缝窥窃着红月，眼眸不耐烦地眯成了一条线。

“这么大动静，作为我的现室友，你应该清楚是为什么。”

听到不二的话，他微微邹眉，一脸不解。

“都是你的错……”不二重复了一句今天听到最多的话。

背光的人突然微微睁大了双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冷冷地扔出两个字：“无聊。”

这么无情的回答反倒是让不二此刻郁结的心情得到了些许舒缓，他像往常一样弯了弯眼角，笑道：“越前，你还真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人呢。”

“但，也不是坏事儿。”

这一切要追溯到两个月前。不二为了工作方便在学校附近与人合租了一间房，他最初的室友，川崎君。因为川崎君的工作比较特殊，大部分时候都在晚上进行，所以不二跟他除了偶尔的点头问好之外再无其他交集。这也导致越前搬进来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川崎君不见了。

 为什么要用不见了来形容呢？因为川崎君的东西都还在，一件都没带走。

不二向房东表达过自己的疑惑，建议报警处理。房东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带感情地回了一句“没有这个必要，他只是走了。”

越前是不二学校的大一新生，是个自带气场的独行侠，哪怕知道不二是自己文学科的老师，也敢大着胆子在他的课堂上坐在第一排睡大觉。与越前相反的是一个名叫结衣的女生，他每次都将不二的授课内容记得详详细细，上课也听得很认真。不二偶尔与她眼神交汇的时候，她总是悄悄地将目光移向别处，脸颊微微发红。

但异常来得悄无声息，原本快乐的少女开始变得郁郁寡欢，神神叨叨，时常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唱起歌，交上来的作业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

然后那一天，意外发生了。

女孩站上了天台，冲着赶来的不二说了一句“都是你的错！”，跳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如同曼珠沙华般在女孩的身后盛开，将流言蜚语种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自此之后，不二就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再友好，多是冷漠，甚至是厌恶，偶尔走过教学楼还能遇到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在他刚经过的地方。

即便是警察已经证明了不二的清白，他人对他的态度依然如此。他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缘由。或者说，当他看到手上拿着棍棒的人群里有帮自己办案的那名警官的时候，心底就突然明了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不二深吸了一口气，从纷乱的思绪里抽离了出来。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渐渐远离自己的人群，内心也没有一丝得救的喜悦。

总觉得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二老师。”

在尾音落下的那一刻，不二失去了平衡，风像洪水一般从耳边呼啸而过，凌乱了他的头发。

“不是你的错，但你不应该在这里。”

金色的眼睛，灼灼地看着他。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我应该去那里……

说起来，刚才那个人……

是谁来着？

世界一下子归入黑暗。

 

滴滴滴，是水滴落的声音。“砰”的一声巨响，将不二涣散的意识拉回进了身体里面。模糊的视线里一个人影渐渐变得清晰，棱角分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瞪大的双眼里是无法度量的激动和一些不二暂时理解不了的情愫。

“请问这是哪里？”

“您是？”

一时之间还没找回实体感的不二，出于本能地询问。哑着嗓子，微弱的声音，却足够让人听清。

男人的双眸又睁大了一些，他没有回答不二的问题，愣了一会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待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进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缓了一会，身体的机能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的运作状态，不用别人回答，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在医院，自己是个病人，只是到底得了什么病，却也想不起个所以然来。等一轮检查完毕，医生告诉他身体一切正常，才得以空闲下来。

“啪啦”是器物碰撞的声音。不二侧过头看见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刚才落在地上已经变成碎片的陶瓷杯。不二已经基本上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唯独眼前这个人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感觉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叫越前龙马，是你的心理医生。”像是读懂了不二的疑惑，对方淡淡地说道。

“诶？”不二也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惊讶的地方不单是自己居然有心理问题，还在于眼前这位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跟医生挂钩的人。

“你没有病，你只是想找人聊天。”

“哦。”完全没有记忆，不二甚至连自己为何会在医院都想不起来。正想开口问，房门再一次被撞开，一个熟悉的怀抱将他紧紧圈住。

“欢迎回来，周助。”是能让人感到安心的温柔声音。

“抱歉，让你担心了，姐姐。”不二歉意地拍了拍由美子的后背，抬起眼微笑着看紧随其后的裕太。

“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裕太。”

“你说什么啊！”裕太显然对不二这般客套的话语给弄得有点生气，但面对大病初愈的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嗔怪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表达自己对不二见外的不满。

“爸妈现在在美国，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你的情况我已经给他们说了。”由美子松开了他，微笑着说道。

“家里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出院了。”

“嗯，我会尽快的。”

由美子这么一句话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醒来以后就一直盘旋在心底的异样感到底是什么了。他记得自己的名字，却想不起来自己住在哪里；记得自己的年龄，却想不起来已经36岁的自己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不二觉得自己的记忆就像是一幅接近尾声的拼图，图案已经清晰可见，但就是有那么几块看上去无关紧要却又缺一不可的小碎片怎么都找不到。

难道这就是我看心理医生的理由吗？

不二偏过头才发现刚才还在屋子里的越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稍微愣了一会，他就回过了神来，心里想着反正也不急，等出院了有的时间。

在这之后的几天，不二做了更为专业的检查，最终被主治医生诊断为选择性失忆症。看着由美子和裕太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微妙中夹杂着复杂的表情，他直觉大家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也推翻了他最开始认为自己是因为失忆才找心理医生的猜测，不二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这次失忆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意外。

“以检查结果来看，脑神经也没有什么异样，建议以心理治疗为主。”

与其他人严肃的表情比起来，作为当事人的不二反而没什么特别的感想。比起一时之间恢复不了的记忆，他更在意什么时候能办完出院手续。

“你们怎么了？”见大家久久都没说话，不二主动打破了这片刻的平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不是还有医生在这里吗。”

由美子和裕太一时之间没有理解到不二话里的意思，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喏，就是这位啊。”不二将大家的目光带到了越前的身上。

 “你这……”

由美子瞬间明白了什么，拍了一下裕太的肩膀，打断了他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不二看着被自己点到名依然神情自若的人，心底突然来了兴趣。毕竟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心理医生”本质可能就是一个谎言。

这或许能成为他找回完整自己的突破口。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二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若有所指地说道：“那之后就麻烦您了，越前医生。”

 

没有了一望无际的白色，睁开眼看到的每一件事物都是鲜活的。但这一切并没有让不二完全放松下来，相反的，他反倒是有一种熟悉又遥远的感觉，就像是站在未来的自己在遥望着过去的风景。

“今天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越前医生？”

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整天无所事事的不二，最近常常来越前的诊所报到。不过说是诊所，但不二却连一个自己以外的病人都没见过，就连门外挂着的小牌子好像都被刻意收了起来。

“那都是病人的个人信息，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却并不会让不二感到不适。

不二试图从他的嘴里获取到一些“自己”的信息，但对方的嘴巴就像是被拉上了拉链，不管自己如何威逼利诱都闭得紧紧的，不留一点儿缝隙。

“真是个守口如瓶的好医生啊！”他早就习惯了对方不冷不淡的态度，故意加重说话的语气也只是想逗逗他。

不过，最近好像免疫了。

越前背对着不二，细心地照料着窗台上各式各样的仙人掌。那副专注和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

“越前医生真是个温柔的人呢，这群孩子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不二也是一个爱仙人掌之人，学生时代甚至做过相关研究，发表过论文。窗台上的仙人掌，不二只看过一眼就感受到了培育者对它们的爱。

听到这句话，越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将工具放到了一边。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不，温柔的人并不是我。”

“是他吗？”

不二知道越前有一个恋人，只是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暂时无法见面。

“嗯。”

“那医生，今天要给我治疗看看吗？”不二没有窥窃别人隐私的习惯，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还是说我真的只付了聊天的钱？”

“没必要，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那一切都会是无用功。”

是的，就像越前说的一样，不二心里很清楚。出院后在家呆了几天，他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自己有这方面的知识。选择性失忆症如何心理疏导他也心里有数，也就是说在来这里之前，他早就把能尝试的方法都尝试过了，均是无用功。

“唉……”不二直接将头放在了桌子上，“那我们还是来聊天吧。”

窗外的蝉鸣声越发响亮，不二也终于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如愿以偿地回到了他原本的住所。

虽然，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房子的大小出乎他的预料，看上去不像是独居人的住所。简简单单的蓝灰色，玄关的储物柜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屋里的一切并没有因为不二离开这三个多月而变得陈旧。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生”的气息。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打扰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身体却很诚实，直接将他带到了卧室的床上。预先设定好的适宜空调温度及柔软的床铺直接抚平了他最近因为夏日到来而略微浮躁的内心。恍恍惚惚之间，思绪也渐渐变得缥缈，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

安静地，默默地，一直看着自己。

被落日的余晖扰醒，不二看着窗外被染上了金色的枝叶，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点什么事儿。他决定不再止步不前，在失去的东西回来之前，先过好自己的生活。

经过了几次面试再加上摄影同好的推荐，他顺利的拿到了offer，成为了一本偏生活类杂志的摄影师，与他一起搭档的是一位叫做蔻蔻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妹子。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情报，去实体店踩点，做采访，拍照，再组合整理成完整的内容。不二主要负责拍摄，文字类的归属蔻蔻。

最开始不二还有点不安，毕竟两个人年龄差超过了十岁，要说没有代沟他是不会信的。但实际工作下来，所有的顾虑都一扫而空了，蔻蔻工作太认真了，认真到让不二都觉得她缺少了独属于年轻人的任性。

“年轻人还是应该更任性一点才对嘛。”不二趴在桌子上盯着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越前懒散地说道。乍一看对面好像并没有在听，也不常回应他的话，但只要越前一张口，不二就知道他是有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的。

“你……”越前眉头微皱，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好像很在意这个女孩。”

“诶！”不二像发现新大陆了一般睁大了双眼，一脸玩味地打量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说……”不二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吃醋了？”

“……咳……咳。”越前被他这句话吓到差点被茶杯里的水给呛死，连忙抽出纸巾将洒落在电脑键盘上的水擦干。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不二一脸笑意地说道。他非常享受越前偶尔显露出的孩子气，这可比他平时沉默不语的样子有趣多了，也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过……可能真的很在意吧。”

越前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不过马上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擦拭完键盘，他将茶包扔进垃圾桶，把茶杯放进水槽。

“我等会要出门，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是不二第一次被下逐客令，他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他莫名地能感觉到越前话里的愠怒，但这个对象应该不是自己。

“那下次见了，医生。”

 

不知不觉间距离不二从医院醒来已经过去了半年，窗外的树叶也从郁郁葱葱的绿色彻底地变成了红黄色。世界一直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唯有他的记忆还在止步不前。

“唉……”不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了一下领口，直径走到蹲在楼梯口旁的人面前，“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养蘑菇吗？”

他与蔻蔻约好下午两点在咖啡厅见，结果等了三个小时都没见着人，打电话也不接，最后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到她家看看，这还真蒙对了。只是一向以工作为重的人为何会在家附近的楼道养蘑菇，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十五分钟过去。

在不二以为自己要在这里站一天的时候，蔻蔻突然大叫了一声，站起身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

秋天的衣服不算薄，但蔻蔻却精准地扯开了他的大衣，一口咬在了薄毛衣上。虽比不上直接咬在肉上的痛楚，但任谁被这充满恨意的牙齿咬一口都不会太好受。

“喂，你这是怎么了？”不二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试图让对方的情绪稳定下来。

急促地呼吸，如野兽一般咆哮的声音从蔻蔻的嘴角溢出，她紧紧地捏着不二的手臂，就像是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恨意都宣泄出来一样。

不二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如果一个人太过压抑自己，终究会有绷不住的一天。他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能做什么，或许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空也渐渐暗了下来，零星的小雨让不二的衣服湿了大半。或许是温度骤降的缘故，蔻蔻也逐渐找回了理智。

她放开了不二，黑色外套的帽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冷冷的，就跟平时一样。

“抱歉，不二哥。”

“你要不要……去打一下狂犬疫苗……”

不二被她这突然的一句话给逗笑了，就连肩膀上的疼痛都好像减轻了不少。

“冷静下来了？”

“嗯……”蔻蔻话音刚落，衣服口袋里就传出了悠扬的音乐声。她拿出手机一看，原本已经变得平和的表情再次狰狞了起来。

“混蛋家伙！”

她没有接听电话，而是直接挂断，然后跑了出去。跑了一小段路才想起来自己把不二给忘了，扯开了嗓子大声吼道：“抱歉，不二哥，我现在非常想要去揍一个人，工作的事儿我们明天再说。”

“对了，医药费都记我账上。”

“你真的可以考虑去打一下狂犬疫苗。”

不二看了一眼消失的身影和天上连绵不断的雨水，他想这大概是最不需要的了。他刚放松地叹了一口气，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六点四十八分了。

“……”完全把与家里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事儿给忘了，距离约定好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不过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未接来电。不二认命地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几秒钟之后接通了。

“喂，是姐姐吗，抱歉，因为突然发生了点事，所以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哦，知道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由美子而是裕太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似乎有点生气。

“裕太？”不二还想说点什么，直接被电话那边拉高了好几分贝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真的太过分了，哥哥！”

嘟嘟嘟嘟，裕太把电话挂了。

“……”莫名其妙，今天整个都很莫名其妙，不二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想不通，他也不打算想了，只想快点回去换一身衣服，处理一下伤口，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洗完澡换上干燥的衣服，不二差一点就在床上睡过去了，但最后还是仅凭着那所剩无几的意志清醒了过来。

他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医药箱，他记得清清楚楚由美子给他说的就是这个位置。环顾四周，不二将目标定在了顶柜上，心里想着如果再没有就只能出门去药店了。

他刚一打开，就看到一个明显是医药箱的塑料盒子。还来不及的高兴，不二就被医药箱上面一个大箱子给难倒了。家里没有梯子，他站在凳子上也只能勉强够到医药箱，没办法先把上面的箱子给弄下来。

思考了半天，既然没有其他办法，不二就打算直接莽了，拖着医药箱把它们一起拿出来。最开始还挺顺利的，虽然挺沉，但还在一个成年人能够接受的范围，结果在最后一秒，不知道怎么的上面的大箱子失去了平衡，直接滑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砸了不二一脑袋。

“……”不二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去寺庙拜拜。

他从凳子上下来，将医药箱放在一边，才得以看清楚砸向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相册……信？”

他捡起一张从相册滑落出来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和越前，准确地说法是还小的他们。莫名地心脏开始蹦蹦直跳，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不二预感着有些事情从他翻开眼前的相册和信开始就无法回到从前了。

但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

相册有很多本，甚至里面有些照片都已经泛黄了。主角有两个，一个人总是笑着，一个人总是抗拒着镜头。其中有一张很特别的照片，没有人，只有大片大片蔚蓝的天空，照片的背后写着“定会再见”。

信件的收件人也只有两个，一个叫越前龙马，一个叫不二周助。薄薄的纸张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和时光，记录着他们从青涩少年到成熟青年的点点滴滴。矛盾、隔阂、痛苦，但还好最后都变成那句“我回来了”。

缺失的拼图都在这一刻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他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这是最不应该忘记的东西啊……

此刻，不二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翻滚的暗流，告诫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被懊悔的情绪所淹没。

他要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屋里跟屋外都是黑蒙蒙的一片，没有人。

不二驾轻就熟地从收件箱的暗格拿出了备用钥匙，开了门。没有开灯，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畅通无阻地找到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

他才是这间屋子真正意义上的所有者。

突然一道光从窗边闪过，模模糊糊地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具体内容。不二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这种紧张的感觉跟很久以前他问越前还要不要继续下去时一样，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忐忑和不安。

“咔嚓”是钥匙转动的声音。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突然变得锃亮，越前看到不二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然后逃避似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了。

“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不二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向他靠近，将他的身子掰正朝向自己。眼圈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满身的酒气，想必是去喝酒了。

越前显然是被不二的举动给吓到了，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什……什么？”喝了酒的脑子本来就慢了一拍，面对不二这不明所以的话，他还是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二抓着他的衣领低下头笑了起来。

“你……怎……”

“越前龙马！”还没等他说完，不二突然抬起头连名带姓冲他喊道。

“诶！在！”

越前出于本能的回答让两个人都愣住了，下一秒两个人都大声地笑了出来。

“你说你，以前明明是这么直接的一个人，这次怎么就退缩了呢。”

“当我问你‘你是谁的’时候，就应该大声的告诉我！”

“我，越前龙马，是不二周助的爱人。”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越前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轻轻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才得以确认这是真实的。

“你都想起来了？”

“嗯，如果不是拜某人所赐，我还能更早一点想起来。”不二一把将他抱住，头靠在越前的肩膀上，声音听起来也是嗡嗡的。

“那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吗，越前医生？”

“因为……”越前抬起手将他紧紧圈住，“我在等你回来，就跟以前的你一样。”

好几年前的自己……

本以为无人知晓那些日子，那些填满了无数思念和惆怅的日夜，原来一直有人默默地守护着。

不二的眼眶湿了一圈，但他并不想哭，这个时候也并不适合哭，而是应该笑，毫不顾忌地笑。

“我回来了。”湛蓝的眼眸星光闪闪。

“欢迎回来，不二前辈。”

------------------------------------------------------------

是19年的脑洞，本来想说当做今年不二前辈的生日贺文，但我。。。没写出来x说真19年的脑洞现在才完成就说明我是真的写不出来，其实跟最开始设想的东西差蛮多的，但没办法，能力不足就只能另辟蹊径了~好歹不能浪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