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幸村精市x越前龙马x不二周助

//友情向，中二病晚期。

//小学生文笔，看到随缘。

//真假学园梗，ooc是肯定的不要怀疑。

//他们三个人出现谁就打谁的tag

09

将幸村送回医院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越前刚拐过一个弯，就看见了千岁的身影。千岁坐在花坛边上，见到越前的一瞬间，马上站起身向他走了过去。

“能借一步说话吗？”

千岁将手里递到了他眼前。越前定睛一看，发这条短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桃城，而内容则是希望大家助他一臂之力打败四天王的柳莲二。

「满月之期不会再有。」

越前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联想到当时听到的诗句，金色的瞳孔突然放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之情在他的眼底浮现。完全不顾千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迈开腿就跑了起来。风声与他的心跳声一样大，越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被别人记在了心上并加以行动。他无意识地在心里说着不要，过往的画面又在眼前闪现，在越前的意识就快要被这一切给推向远方的时候，一个令人怀念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就像是残血的勇士突然被注入了力量，越前也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金色的瞳孔再次变得程亮。

不消一会儿，他就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从天桥上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桃城他们的身影。与那天不同的是，那个桥下通道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是灯火通明。但也是因为这样，越前握着栏杆的手反倒是越发用力。

与柳莲二的从容不迫比起来，桃城他们可就显得狼狈多了。桃城、菊丸、千石三个人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即便是有灯光加持，即便是多对一，他们也都没能从柳莲二的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在出招的一瞬间就被对方看破并且加倍返还，简直就像是在跟神决斗一样。

就在越前想要跑下去的瞬间，场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桃城一个不小心将柳莲二脖子上挂的十字架给抓了下来，但恰恰就是这个十字架让原本动作很灵敏的柳莲二恍了神。大家抓住这个机会就是一顿猛攻，失去了十字架的柳莲二就如同沙袋一样任人捶打，完全没了先前的气势。

“时刻已经来临了吗？”

“终结的……时刻……”

躺在地上的柳莲二眼神无焦地看着天空，在轻声说完这两句话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诶？”桃城再三确认对方已经失去意识，随即转过头对着其他两人大声吼道，“我们成功了！”

“嘛，这样我也算还越前人情了。”千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镜子，一个劲儿地观察着自己脸上的伤痕。

“希望脸上别留疤吧。不过好像……有疤也挺帅的！”

“哎……”菊丸的脸上显然比起高兴更多的是愁绪，“一不小心上了贼船，算了，谁叫他是小不点呢。”

“让我跟吹奏部对上，小不点你不给我10个提拉米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用自己的脑回路想通了目前的状况，菊丸的脸上又扬起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你们知道世界上最深的羁绊是什么吗？”桃城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什么？”两个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清，还是弄不明白桃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都反问了回去。

 “就是和一起打架的同伴的羁绊！”

桃城也不管他们乐意不乐意，一手一个肩膀，搂住了两个人。

“什么啊！”菊丸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但眼睛却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越前抓着栏杆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明明彼此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其他的话都听得断断续续，唯有这句一字不漏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他骤然想起今天白天幸村对自己说的话。

「打架并不是互相伤害，甚至有的时候能从中找到重要的东西。」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背过身顺着栏杆滑坐在了地上，微微仰起头，在眼睛接触到明月的一瞬间，浅浅地笑了。

 

幸村一回到医院就被医生拦住严厉教训了好一会儿，等到他终于可以回房的时候，距离越前离开也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双手抱着风信子，幸村没空去开灯。谁曾料到他走进房间一转身，就瞧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在这里的不二。

眸子里幽幽的蓝色渗出一股子冷气，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你等了多久了？”

“我给你说，这盆……”

“啪”的一声，是花盆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也是手掌打在脸颊上的声音。

不二静静地看着幸村，是愤怒，是恐惧，也是悲伤，最后他颤抖着嘴唇说了一句“对不起。”，跟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幸村看着他从眼前消失，才回过神蹲下身收拾起刚才被打碎了的花盆。将大的碎片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他发现桌子上有一盒冷透了的鲷鱼烧，幸村捏紧了盒子，再次将目光转向门边。

“啊啊，看来被发现了。”

冷静这个词对于不二而言可以说是刻在了骨髓里的。但当他看到幸村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所有的理性都在一瞬间蒸发掉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今天不小心从医生哪儿听到的话。

“幸村精市呢，又跑出去了？”

“没见过生了这种病还这么有活力的人，他要是再不下定决心手术的话，连那百分之五十活过这个月的机会都没有了。”

混乱不堪的思绪让他不由自主地被情绪牵着走，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吹奏部。他一把撕掉了写着部长专座的纸条，直接瘫坐在了上面，仰着头看着窗外越发惨白的月亮。

一想到那个将虚幻变为现实的人可能再过不久就要变得虚幻，不二的情绪就再也绷不住了。细碎的呜咽从喉咙里倾泻而出，好像有无数个拳头打在心脏上，逐渐加剧的疼痛让他差点忘记了呼吸。

浮浮沉沉之间，不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天空也逐渐有了些许阳光的颜色，与往日相同却又不相同的新的一天。或许是流动的时间，又或许是他已经将所有负面的情绪给留在了黑夜，此刻的不二甚至比以前还要冷静无情。

“Kerwin大人！柳莲二大人被……被……”守门的四人组突然冲了进来，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此为止了。”不二看着自己捏紧了的拳头，狠狠地说道。

“什么意思？”

“不能再让他得寸进尺了！”不二抄起桌边的小刀就掷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白板上，而小刀落下的位置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天王里唯一的二年级生的切原赤也。

人称来着地狱的恶魔。

 

柳莲二之后，越前也算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他刚一走近平日上学都会经过的工地就发现地上有几摊暗红色的血液，血液还没有凝固并且延伸到了其他地方。越前顺着血迹走去，拐过一个弯就看见浑身是血的菊丸被吊在了工地的铁丝网上。越前连忙上前想要解开绑着他手的绳子。

菊丸也因为越前的举动，从半昏迷的状况找回了些许神智，他用着非常虚弱的声音对越前说道：“快逃吧，小不点。”

越前还来不及消化菊丸话里的意思，一连串硬物滑过铁网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个满眼通红，身上都是血迹的人正笑着缓缓向他走来。

走近后，那人将仿佛被血浸泡过透明雨伞打开旋转，新鲜的血液顺着破损的伞面四溅开来。

“大家都坏掉了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诡异笑容从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眼梢，不管身体的动作有多大，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瞳孔却一直死死地盯着越前。

“呐……”他突然停止了大笑，用着如同孩童般天真的口吻问道，“你生气了吗？”

毫无自己是加害者的错觉，越前心理明白站在眼前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是纯粹地享受着暴力所带来的快感的恶魔。

“小不点，别管他，他脑子有问题。”纵然才被他打败，但菊丸的脸上却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反倒是不屑地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污血。

那人倒也没生气，反倒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两个人，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神情又变得狰狞了起来，不过那个人似乎并不打算对越前出手。

当刺耳的笑声彻底从耳边消失的时候，越前才放心解开绑住菊丸双手的绳子，扶着他就往医院走去。

“那个人叫切原赤也，是四天王之一，也是四天王里最危险的人。”

“只要一打起架来就绝对不停下，之前就因为将其他学校的人打成残疾而进过少管所。”

“总之，你自己小心点，那个人绝对不是强的问题。”

菊丸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见着切原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种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心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二。

严重到在这个节骨眼，你要把切原给叫回来……

 

越前将菊丸送去医院打理好一切，再返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他一走近教学楼就明显地感觉到了漂浮在空气里的紧张和恐惧。平日里黏着在他身上打量看戏的眼神减少了许多。每个不小心与他眼神交汇的人都慌乱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好像生怕自己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哟，越前！”

桃城响亮的喊声将差点走过头的越前给拉了回来。他一转过头就看见桃城灿烂的笑容和被他一直压制住的满脸怨气的水野。

堀尾不在，加藤和水野的脸上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桃城再一次压下几欲起身的水野，走到越前的面前，面露难色地说道：“他们都被切原给打了，堀尾因为伤得太重还在医院。”

“千石前辈也被打了！”三人组里平时比较和气的加藤一反常态，直接冲了上来将桃城推开，气咻咻地冲越前喊道。

“我们，菊丸前辈，千石前辈，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越前！”水野也跟了上来。

“喂，你们意思是这是越前的错吗？！”桃城也来劲了，边说边将两人推离了越前的身边。

“是你什么都不管的错！”

“你身边的人都被打了！”

桃城封得住他们的行动却封不住他们的嘴，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对越前的怨恨和愤怒。

“不要装作没事，做点什么啊，混蛋！”

“给我闭嘴！”桃城怒吼了一声将他们的声音都盖了下去，“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只是看不上你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桃城这易燃易爆的性格，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跟二人争论了起来。战争的重心也从二人组与越前转移到了二人组与桃城。

在越前恍神的片刻，沾满了血液的手指从他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肩头上。

“你最近……最好不要来……学校。”

千岁的脸上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从额头和嘴角一直流到校服上。越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施加在肩头上的力气就消失了，千岁直接摔倒在地晕了过去。他这一摔让原本吵着架的三人也停了下来，都急忙蹲下身检查着他的伤势。

越前的脑子嗡嗡作响，好像有无数个鬼怪正伸着爪子撕裂着他的肉体和灵魂。他颤颤巍巍地往前走，耳边一直回荡着记忆里自己急切又不规整的跑步声。

“又是……”

“因为我……”

恍恍惚惚之间，越前走到了吹奏部的楼梯前。他顺着守门四人组的目光看过去，站在楼梯对面过道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罪魁祸首切原赤也。

切原的脸上和衣服都沾满了血液，正拿着一把大剪刀剪着手上的东西。越前认得那些东西，都是菊丸他们的。

越前一步步向他靠近，全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切原收敛了笑容，歪着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生气了吗？”

切原向前走了两步，更加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随即大笑着说道：“朋友被打了，你真的生气了。”

积攒了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越前整个脸都冷了下来，可怕得像是才从地狱归来。

“真无聊！”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生气了！”

见自己的目的已达成，切原笑得更放肆了。他一把抓住越前就往墙上扔，顺手就是几拳，但因为速度实在太慢都被对方给挡了下来并且加倍奉还。但切原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反而更加兴奋了，一直不停地向越前发起进攻，甚至用上了牙齿。

越前一脚将切原踢进教室，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提起对方又是几拳，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全然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理智。现在的他说不清楚是在泄愤，还是在害怕，出于本能地挥动着的拳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打的不是切原而是无力挽回的过去。

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但最终在千石和桃城赶来帮忙的情况下，越前结束了这场战斗。

虽然输了，但却一直笑着的切原强撑起身体，凑近他的耳朵，说道：“越前，你就是瘟神。”

“不……是死神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怕遇见傻子就怕遇见疯子，满脸血还笑得如此狰狞，比起他的武力值，眼前这个人本身才是让人感到害怕的原因。桃城瞬间就懂了为什么他被称为恶魔了。

桃城刚把手搭在越前的肩膀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抖掉了。

“我们根本不是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与自己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变得不幸，那就……不要跟任何人建立关系。

越前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一双蓝眼睛正看着自己，寒冷的如同冰霜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