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幸村精市x越前龙马x不二周助

//友情向，中二病晚期。

//小学生文笔，看到随缘。

//真假学园梗，ooc是肯定的不要怀疑。

//他们三个人出现谁就打谁的tag

08

透过眼睛，你所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绚丽多彩，充满希望，非黑即白，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对于很久以前的不二而言，世界是静止的。每一天都如同书页一般，记录下来，翻篇，成为过去。不二可以轻易做到许多人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完成的事情，所以也导致他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刺激，源源不断的刺激，能让生命都为之震动刺激是他当时唯一活下去的理由。打架不是什么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但透过皮肤传来的每一处疼痛都会让他最直观的感受到生命的本质。

不二曾经也遇到过同类，即便现在已经记不清他的相貌和声音了，但至少对方是第一个让他的生命短暂流动过的人。

他记得那天的天空就如同顶楼上看到的一样，广袤无垠的蓝色渐渐被一望无际的金色所替代，老旧神社屋檐下的风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身体的疼痛和全身的无力感并没有让他感到有所不适。相反的，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灿烂了，那个瞬间，他有一种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

“真是个奇怪的人。”低沉温柔却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

他看见对方举起了手，自己本能地闭上眼撇过头。但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而是在距离他脸五厘米的位置换成了邀请的手势。

“跟我一起来吧，同类。”

“从今天起你就叫Kerwin吧。”

 那一刻，不二好像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虚无缥缈却又比现实还真实。

于是他不曾犹豫地伸出了手，与对方紧紧相握。

“Kerwin大人！Kerwin大人！”

平时守门的四人组喊了不二好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鲷鱼烧买回来了，大家一起吃吧！”其中一个人将盒子打开，放在了不二眼前。

“说起来幸村前辈也很喜欢吃呢。”

“幸村前辈不是出院了几天吗，那什么时候才能回归呢？”

“是啊，什么时候……”不二转过身呆呆地看着校门口光秃秃的樱花树。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这个问题。

“不会是……”戴墨镜的二年级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谨慎地看了看身旁的伙伴，最后小心翼翼地将目光落在了不二身上，“很严重的病吧。”

“马上……”不二顿了顿继续说道，“马上就会回来。”

听到不二这么说，四人组脸上的疑惑和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待。

“那我们就快点收拾一下那个转校生吧！”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主意！”

听到这句话，不二姑且收回了视线，静静地听着。

“不如把他挖过来当同伴吧！”

“毕竟那个转校生确实很强，如果这样的话……”

抱着鲷鱼烧盒子的人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温度已经降到零点。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就被不二一脚踹飞，瘫坐在了地上，盒子里的鲷鱼烧也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他根本来不及顾忌身体上的疼痛，光是看到不二那双冒着寒光的蓝眼就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只能一个劲儿地低头道歉。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一喘气不二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自己。

不二一步步向他靠近，每一步都加重了他内心的恐惧，最后只得胡乱地抱住自己的头假装看不见。

“不会乐器的人，我们是不会收的。”不二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已经缩成一团的人，随即抬起头，呢喃道：“畏惧与痛苦消失在九霄云外。”

“这么说，该不会是……”戴墨镜的二年级生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不二的背影。

“时代终究……不会来临。”

“是诗……死……”瘫坐在地上的人喘了好几口气，才将完整的话说了出来，“死之宣告！”

 

“前脚走了四天王的丸井，后脚又来了牧师柳莲二，越前这是跟吹奏部杠上了啊。”

午休时间，如同往常一样，三人组聚在一起交流着彼此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消息。

“不过这下可麻烦了，那可是柳莲二啊。”

“什么意思？”

面对桃城的突然加入，三人组早已见怪不怪，完全由着他去。

“四天王的柳莲二，外号牧师，对决定要打倒的选手会送上一首诗，诗即死，所以大家将其称之为死之宣告。”堀尾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外表看不出来，但据说他速度很快！”

加藤的话音刚落，水野就急不可耐地开了口：“而且动态视力也相当强！”

“就算是越前！”堀尾用筷子指着身旁的人，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这次也很危险了吧！”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桃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堀尾，随即转过身拍了拍越前的肩膀。

“别在意，这些家伙说得太夸张了！”

越前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隔着手臂和衣物，说出的话也嗡嗡的听不太清楚。

“没关系，不重要。”

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这一觉睡得又长又沉，等他彻底醒过来的时候已接近黄昏。学校里面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倒是桃城好像一直在等着他，一见他睁开眼，就拖着凳子靠了过来。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才醒过来的越前，脑袋还有点恍惚，一时之间没有明白桃城话里的意思。

“我说的是四天王柳莲二的事！”

“哦，没什么想法。”越前打了个哈欠，将单肩包挂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诶…不是！”

桃城提起自己的东西就追了上去。越前走路一向很快，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已经出了校门。

“前几天对战丸井的时候，你对我说‘是你赢了’。”

“当时听到这句话，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有一种你总算拿我当朋友了的感觉。”

“但是吧……”桃城抓了抓头发，刚才还扬着笑意的嘴角突然弯曲了下来，眉头也微微皱在了一起，“每次你被盯上的时候，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我果然还不行啊！还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狭窄的空间响起。

“我又一次找到了。”

比起突如其来的寒风和寒风中飞舞的废旧纸屑，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低鸣声更让人感到恐惧。

“谁！别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堆满了杂物的桥下通道并不宽敞，但桃城环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之外的人影。

“找到什么，找到永远。”

如同魔鬼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越前一转头就看见一双细长的眼睛用着如同看待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本能的握紧拳头向对方挥了过去，然而下一秒那个人已经退到了桃城的身边。桃城反应也很快，立马就是一拳，但他刚一伸手，人就消失了。

“在哪儿？？？”桃城嚷嚷着在桥下通道里抓人。最终人没抓到，倒是肚子挨了对方狠狠一拳，直接跪在了地上。

微弱的光线照在柳莲二的脸上，虽不够清晰，但却足矣让越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和充满了杀意的目光。越前向桃城靠近，警惕地看着他，然而下一秒柳莲二又如同魔法一般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满月之期不会再有。”

狭窄的空间里再度响起魔鬼的低鸣。

“后会有期，越前龙马。”

越前再次转身挥拳，留给他的依然只有冰凉的空气。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待确定危机解除后，才扶起桃城往出口处走去。

“这情况不妙啊，越前。”桃城揉着自己的肚子，因为他挨了这一拳，才更明白刚才那个人不单单是快的问题，还又狠又准，直接往要害处打。

“反正跟我又没关系。”经历了刚才那一出，越前仍旧不以为意。

“话不是这么说的！”桃城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认为没关系，但对方不会这么认为啊！”

“那……”越前想了一会却并没有打算深入思考，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就交给你吧，桃城前辈。”

 

“诶，等等。”

越前还没走进医院的大门，就被幸村抓着手臂给推到了墙边的盲区。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

“幸村前辈，你这……该不会是……”

越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幸村拉着往前走，完全不顾他是否愿意，把他拖到了一所游戏厅里面，才松开了手。

“小学之后就没有来过了，有点怀念呢，”幸村兑换好了游戏币，将一部分塞到了越前的手里，“越前也陪我玩玩吧。”

幸村几乎将店里的游戏都玩了一遍，光玩还不尽兴，甚至一些有排位的游戏，还非要刷个高分才愿意离开。与平时截然相反、充满了活力的样子，让越前都好几次恍神，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越前很厉害嘛，居然能坚持这么久。”幸村再一次破了越前打过来的快速球，并换了个刁钻的角度回击。

“前辈不也是。”桌面冰球这游戏，越前从小玩到大，能跟他僵持这么久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幸村是第一个。

“幸村精市的字典里可没有输这个字啊。”

幸村的话音刚落，一阵晕眩就向他袭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连身上的力气都在一点点被抽到，球桌的边缘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被他死死抓住。

“幸村前辈！！！”见状，越前哪里还顾得上游戏，直接扔了游戏工具就向他跑来，一把扶住他逐渐往下坠的身体。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呆了好一会，幸村也渐渐回了神。当他弄清楚了目前的情况之后，笑着站直了身体，不着痕迹地甩开了越前扶着自己的手。

“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是昨天没睡好。”

“前辈，你果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吧！”越前显然是有点生气了，直接戳穿了他的谎言。

“啊，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幸村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就往门口走去。越前知道幸村是一个不听劝的人，只要他不愿意，就是绑也把他绑不回去，自己只能灰溜溜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幸村带越前去逛了花店，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里选择了一株蓝色的风信子。他让越前帮忙拿着，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终来到了一座人烟稀少的老旧神社外。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前辈。”看了一眼火红的天空，越前对着幸村的背影，说道。

幸村没有回头，只是用着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现在开始才是重点。”

“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幸村坐在长椅上，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深蓝色的双眸里有和煦的阳光在跳动。

“这是什么地方？”越前将花盆暂时放在了神社门外面的阶梯上，转过身看着他。

“是梦开始的地方。”与记忆中完全相反，没有花光秃秃的樱花树，却让幸村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说起来……”幸村转过头一脸笃定地看着他，“你交到朋友了吧。”

“给人感觉变了。”

“有吗？”越前摇了摇头，予以否认。

“害什么羞啊，”幸村轻笑了两声，“朋友就是越多越好。”

“说了没有！”越前加重了语气，急切地回道。

“朋友什么的……”他躲开了幸村投射过来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根本不需要。”

“诶……”幸村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借我一下10円和5円的硬币，我身上没有硬币了。”

幸村接过硬币就投进了钱箱里，摇了摇钱箱上方的大绳子，并招呼着越前也来照着做。

“10円和5円就是充满了因缘的意思，你也来吧。”

越前半信半疑地打开钱包，发现里面只有10円的硬币了。

“两枚10円硬币就是双重因缘！”

越前想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这样不就没有了5円的因缘了？”

沉默了片刻，幸村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不耐烦地回道：“自己去找零钱吧！”

越前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并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僵持下去，随即将两枚硬币扔进了钱箱，与幸村一起双手合十，做起了祈祷。

“你许了什么愿？”幸村侧过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嗯……”越前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过身走下了台阶。

“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幸村从后面跟了上来。

“以后平平安安不打架。”越前艰难地开了口。

“为什么啊？”

“自从转学之后，一直都打个不停。”说完，越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幸村突然大笑了起来，惹得越前用看待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一定是因为你的脸太招打了！”

越前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他，甚至连自己也有点觉得这句话是对的，要不然说不通为什么完全不招惹人的自己会被盯上。

放弃了回答上一个问题，越前继续说道：“打架什么好处都没有。”

“我倒是很喜欢。”幸村背着光站在了他的面前，认真的神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啊，不过以前也确实很讨厌。”

“但有人让我懂得了打架并不是互相伤害，甚至有的时候能从中找到重要的东西。”

“大家都是为了找到那些重要的东西在拼命战斗吧。”

“好难懂……”越前如实回答道。

“没关系，总有一天……”幸村顿了顿，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你会明白的。”

“好了，重要的活动差不多要开始了。”

幸村闭上眼扭动了一下自己全身的关节。当深蓝色的眼眸再次出现在越前的瞳孔里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笑意，只余留深不见底的晦暗，看得人不寒而栗。

幸村朝他冲过来的时候，越前出于本能将双手护在了自己面前，却未曾料到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斜后方的抽签柜。

“啊，是大吉。”幸村看了一眼自己的签条，冲越前说道：“你也来试试吧。”

越前投了两枚百元硬币才从里面取出了自己的签条，打开一看，是小吉。

“看来胜负已分，是我赢了。”

“回去吧。”

幸村说着就往前走，也没有管越前到底有没有跟上，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恬静又美好。

越前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人说一出是一出的个性，拿起阶梯上风信子就小跑着跟了上去，心里想着今天自己什么正事都没有做，明天要多看点书了。

待他们离开后，风卷过地上一张崭新的签纸，上面用红色的颜料赫然写着，大凶。

 

备注:日语中诗与死读音相同，都为し（xi）；日语里五円与御缘同音。